蔡家榛
蔡家榛
駐村地 | 法國 / 巴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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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村 | 西帖國際藝術村 |
駐村創作 | 曖昧的存在/ Ambiguous Being |
補助年度 | 2013 |
創作理念/駐村心得:
本次駐村計畫,因著對影像脈絡的探尋、影像的展示方法、藝術家工作室拜訪等三大主軸報告這次的駐村經驗,及駐村後的成果展的初步構想。2013年初申請駐村時,提出的計劃乃是從前年的錄像研究計劃(《曖昧的存在》2012)的概念延伸發展,提出動態影像的「放映、展示手法」的觀察、研究,以及放映計劃。
在前往西帖藝術村駐村之前,便已知法國的當代藝術場景與發展並不熱絡,但仍以巴黎的西帖藝術村作為首選考量乃是因為處於歐陸的位置關係。相較於紐約(策展人駐村只有紐約的ISCP與巴黎的Cite兩個選擇),若於巴黎駐村便可方便探訪歐陸其他國家、城市,並有發展出連結的可能。也因此,甫入住藝術村,便將巴黎地區的藝術機構的資訊及相關位置查找出來,並標示在巴黎地圖上。這也有一個「先定位再行動」的象徵意義在。
我想這份Art Map對我而言有意義的地方不僅是有益於在巴黎當地的藝術探訪行動,更大的象徵意義是先定位、清楚自己的方向,然後再行動。雖然西帖藝術村不能給駐村的策展人或藝術家相關的網絡連結(事前也已知,前一位駐村策展人也提過相關情況),但它也是一個可以好好靜下來面對、思考自己狀況的機會。身在臺灣時,常有一種要趕緊生產出作品或展覽的焦慮,相信那不僅是我個人會有的狀態,而是一股集體的焦慮(相關文章可見王聖閎於2013年11左右發表的兩篇文章:友誼交換式勞動的兩面性:談「我們是否工作過量?」及其推進、「說不」便是積極抵抗的起點:關於藝術工作現場的內在傷害)。這次的駐村,反而給了我一個沈澱下來好好思考自身發展狀態的機會。
駐村之前,去亞西和高加索地區進行了一個私人的旅遊行程,走過了三或四個左右的國家,不知算不算國家的那一個不是臺灣,是喬治亞邊界一個名義上獨立,實際上仍隸屬於喬治亞的國家:Batumi。在數不清的機場海關與陸路邊防進進出出,「你從哪裡來?」「你是誰?」的身分與政治問題非常的尖銳且清楚,好比有一回剛從土耳其出境,要進喬治亞邊界關防,我一進門,約莫五六位海關人員通通湧上來包圍我,其實約略的情況是喬治亞不承認臺灣,所以他們需特別處理,而多數的海關人員又不知他們政府剛頒佈一條新法律是臺灣護照有美簽或申根簽證可以直接通關,所以當我告知他們這條新法律時,我還被反問:「誰告訴你的?」。伊朗,就不消說,他們嚴格規定了誰可以進,誰將永遠地被拒於門外。
相較於中東地區的緊張,歐洲,尤其法國的關防顯得「來去自如」,多次進出法國,海關人員從來不翻我申請的工作簽證那一頁蓋章,一看到臺灣就隨便翻一頁蓋章通關。但如此敞開大門、擁有人道主義胸襟的歐盟,緊張關係會在更內部的地方爆發,而問題爆發,常顯見為右派與左派的二元對立關係在社會上爭執。因著這些親身經歷,還有對自己策展發展脈絡的思考,擬在今年年中邀請一位中國(法)、一位新加坡(德)的裝置作品,來觸碰、顯化「緊張的邊界/Tensional Boundary」(暫定)。某個脈絡的意義上來說,我會說這將會是我《界線與認同》的第三部曲,(前兩部為《邊境‧近鏡/Borderline‧Mirror like,2008》,《曖昧的存在/Ambiguous Being,2012》),同時也將是最終章。